杂的心绪，将床上掉落的面具捡起来递给云霜：“面具掉了。”

所有的迷茫褪而去，云霜像是突然清醒过来般，微微睁大眼睛望着他。

计荀何时竟与他同榻而眠？

面具……面具又是何时掉落的？

他有太多疑问从心头闪过，刚愣怔着接过面具，就见计荀忽然翻身而起。

阵风掠过面颊，他跨步了床，微低声：“昨夜你疼得如此厉害，应与你的质有关，是我疏忽了。以后每晚，我会定时过来为你压制乱窜的气息，你也不必太过惊慌，再调养数日，应不会再发作。”

计荀逆光而站，云霜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神，却隐约察觉到他与之前有些不同。

时辰尚早，他又嘱咐云霜再歇息会儿，快步走了去。

云霜仰面而躺，盯着床幔神片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被他看到了，也不算坏事，这本就是自己开始所期望的。

……

在之后，计荀果然信守诺言，每晚都会过来帮他调理气息，以确保他晚上睡之后，再不会有疼痛之状发作。

只是分明他们住得如近，计荀却像忽然忙了起来，云霜几乎很难在白日里看到他的身影。

他让阿玄搬了不少书过来给云霜看，有讲如何在洗髓易骨之后进行修炼的，有仔细阐述无极

起源与功法的，有论述衍天与无极心法关联之处的，诸如。

上面的重段落甚至有计荀的批注。

油墨未干，笔迹簇新，想来是特意写来给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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