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查看程安朗的况，给他倒了杯水。

“咳……咳……”程安朗接过章明煜递过来的水喝去，粗喘勉强压喉咙和鼻腔逼人的辣意，他拿餐巾纸把脸上的泪干，鼻子低着头，深觉自己有狼狈，不太好意思看章明煜：“对……对不起，没……这绿的……没吃过那……不知……”

上方传来声轻笑，程安朗头更低了。

天真的把脸都丢光了……

早知就不胡吃了……

唉……

突然头被摸了。

程安朗吓了跳，猛的抬头看章明煜，眼角的红还没褪去：“你……你摸头干什么！”

“……”

章明煜脸上的笑意还没收回去就转成了惊讶，他完全条件反射，他觉得程安朗在那瞬间居然有可爱，放松就控制不住摸了，就像平常摸蜥瓜的头样。

摸完之后才觉得不对劲……

他低头望程安朗略带湿润的眼眸里，张了张嘴，却尴尬的不知说什么……

章明煜时没了话，倒把程安朗本来就因为呛咳而发红的脸看更红了。

这个人怎么看着不说话……

餐厅里纷扰的人声听不真切，像遥远的噪杂奏章，灯光明亮打在章明煜身后，给他周身镀了层朦胧的金边。

他的眼睛真好看……

程安朗想。

像夜晚的星样难以看透，又像没有涟漪的大海样深邃，。

程安朗心神跳。

糟……在想什么玩意儿！

程安朗晃晃头，把自己的胡思想都赶走，定了定神：“你刚刚摸头……”

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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