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祁原本肃正脸庞松，偷偷看了陈鸾眼，见她意恬淡，心里味杂陈, 怜惜之意愈浓，对于元成帝提早冠上太傅之称也没有过多计较反驳。

等老人略佝偻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陈鸾这才收回目光，有些放心对着纪焕道:“外祖父年事已高，当真能继续任太傅之职吗？”

闻言，纪焕冷哼了声，提笔在素白宣纸上勾画，边写边说:“装。”

“能吃能喝，能蹦能，天天还能打两遍拳，昨夜赶到院子里时候，还挥鞭将你表弟吓唬了顿。”纪焕眼皮子都没掀，手动作如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停顿。

……

陈鸾万万没想到是这样，檀微张，半晌才理过味来，也知该该，只是憋得辛苦。

就方才几眼，她对苏祁有无理由亲近之，这觉在陈申或者老太太身上都没有过。

“我听说府上几位表弟表哥特意进京参加科考，皇上为何想要将外祖留在朝堂？”陈鸾有些解，问得也认真。

以苏祁样年纪，就是现在应了来，过三年就得彻底回府养老，来来回回折腾，岂是多此举？

纪焕将笔搁，揉了揉她乌黑发，黝黑眸子里大浪层比层高，瘦削颚微抬，声线绷得有些紧，“苏祁亲自培养来后辈，我倒没什么放心，只是少年再，也需时间历练积淀，开始便委以重任，难以服众。”

“这两三年时候，只要苏祁在朝堂上顶着，苏家后辈便能顺势崛起。”

男人什么都考虑到了，每字每句都是在为自己着想，陈鸾吸了吸鼻子，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来，鼻尖贸贸然冲上股子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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