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想起和里氏那失句，拿来回答了姐姐。

德嫔从她眼神里读了更多东西，她捧起珍珍脸语重心说：“你只管把实话告诉姐姐，姐姐从前就同你说过，姐姐就你这么个妹妹，只要你想，姐姐怎么也要替你办到。这门婚事你若不要，拼着不给钮祜禄氏和皇上脸面我也给你挡回去，如果你想，那咱们也得从计议。”

姐姐眼神里皆认真，这认真珍珍再熟悉不过，她初来清朝时候万念俱灰，缩在这小小躯壳里不想吃药只想求死，姐姐就那么认真把药进她嘴里，和她说：“要活着，要好起来。”

她点点头，整理了思路向姐姐道：“那回在宁寿宫见明相家少爷那回，小七爷本去见大格格，咱们人在园里碰上见了面。后来他有心就寻到了什刹海边，说对我有意，可我说小七爷名声不好读书也不好，结果他话不说就回学堂好好念书考了上等。后来我才知道他这般纨绔、这么动粗都被那几个欺压他兄逼，若不强起来就由得他们欺负了去。”

“你见过几回？他怎么和你来往？”

珍珍不敢说，德嫔仔细思索便猜到了：“博启那个臭小子不？”

“姐姐别怪弟弟，他也好心。再说小七爷没有恶意，他直以礼相待，真。”

珍珍想她说也都实情，阿灵阿用足了心来和自己联络，里面心思岂止。

德嫔听完叹了气，问：“我傻妹妹，你可知道钮祜禄家个什么样龙潭虎穴？光额亦都就有十六房儿子，其遏必隆小儿子也家世最好支，遏公和硕公主所，又过辅政，家大业大和般人家不可同日而语。如袭爵不小七爷这个嫡子，而同孝昭皇后母同胞庶子法喀。这位小国公爷福晋刚过世，最近正说要续娶仁孝皇后妹妹。这位小国公爷亲额娘，当年我曾在宫见过，为人刁钻刻薄得势猖狂，这才有小七爷和他额娘这么多年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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