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大氅,里面穿着墨黑深衣,以金线缕出了蟠龙云纹,突出了他的俊秀,隐没了稚嫩,显得整个人雍容且持重。
她这么看着看着,心里一动,忙道:“舒城现在就在驿馆,他对当年事不仅清楚,还替魏太后杀过人灭过口,而今他怀疑魏太后要杀他灭口,想要人出面保他一命,只要能保住他的命,他就愿意把所有一切和盘托出。放眼天下,除了陛下,还有谁能担此重任?您这一来,正是天意。”
文旌歪头看向任遥,任遥面色柔和,冲他浅浅一笑。
既然赵煦来了,那么就让他来做这个担保,而文旌,能不参与就不要过多的参与。
赵煦从善如流,没有推让,立马道:“好,只要他能把该说的都说了,朕可以保住他这条命。”
既然商量妥当,那么赵煦片刻也等不及,当即就要去驿馆见舒城。
任遥默默跟在他和文旌身后,出了厢房的门,进了赌坊大堂,看着墙壁上镌刻的银月,不由得握住了腰间垂下的弯月玉佩。
当年母亲将这枚玉佩留给自己信任的姐妹,而孤身一人前往长安找魏鸢求救,那个时候她又是何等心境……
想到此,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她渐渐放慢了脚步,望着面前,赵煦和文旌走了出去,兄长正从外面进来,他逆光而立,看不清是何神情。
砰……
好似有什么在脑子里骤然炸开。
她知道怪在哪里了。
她看了一眼前面正在说话的三个人,仰头四顾,见霍都果然站在二楼,凝神盯着文旌。他的视线随着文旌而晃动,好像生怕他会消失在自己眼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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