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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栖年走着走着居然有些不明白他究竟为啥要选个阴嗖嗖的幻境来困单琊了,一来是不一定能困住,二来不晓得什么时候阵里搞出来个鬼还能把自己吓个不轻。
他将阵法的四角阵眼加了点东西巩固,看着诡异莫测白烟里重重叠叠的人影不免有些发怵,正准备功成身退去找那帮徒弟们,却被粘住了脚。
没错,这不是形容词,确实是什么粘在脚上从而阻挡了前进的步子。
单琊。
确切来说是他分身被刺破化成的黑色液体,不知什么时候蔓延到的脚边,拦住了离开的路。
地面令人作呕的黑渍与雪白压抑的墙面形成强烈的对比,无处不透露着恶意,空间仿佛小了好几倍,让人直不起身,御不了剑。
陶栖年试着走了几步,除了鞋上泥甸的沉重也并没有什么其它感觉,于是他就这么走着,一步,两步。
出口就在眼前。
门是被陶栖年暴力拆卸开的,现在只要出了这个房间,就能摆脱这种不安的氛围。
寂静无声,隐约能听到布料摩擦的声响,以及铿锵鼓点呜呜咽咽的哀嚎。
被当做背景板的人影在陶栖年一只脚跨出房间时群魔乱舞起来,声嘶力竭的怪叫着,嬉笑着,怒斥着,如此热闹,又这般静谧。
“呃……”陶栖年像是突然被什么扼住了脖子,身体一软有些站不住,半跪在地,喘不过气来。
身后的黑影俞拉俞长,像头蓄势待发的饿狼,紧盯陶栖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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