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轻,有力气没处使哩。”
何容珍扭头,“跟我赌一把?待会儿俩人来了,保准是攥着手。”
陈妈笑着摇头,“太太一向心里有准头,哪儿还要赌呐。”别的不说,光打牌一件事,何容珍就赢了不少洋子,三家几乎都贴她钱哩。
乡下常喝的是粗苦茶,夏天去火喝着还成,冬天就显得太涩口,何容珍就着酥糖方才喝点儿,瞧见两人进来时攥着的手,朝陈妈一笑。
“你明儿才回罢?今儿可是冬至。”
近来总是忙,都不记日子,何容珍说了,贺景枫才想起今儿个是二十七,打蛇随棍上,讨何容珍的乖,“明儿回,妈跟我一块回嘛?”
何容珍“嗤”一声笑,“再说罢。”眼神落远和恩身上,招呼他到身边,“呐,酥糖,姨分你一颗尝尝甜不甜?”
酥糖自然香甜,远和恩瞧碟里盛的,跟何容珍讨,“姨,我还想要一颗。”何容珍能不晓得他要来给谁,捏了两颗放他手心,和陈妈对视一眼。
四方廊檐,刚过了个弯,远和恩就按不住,把手心的酥糖捧到贺景枫面前,“给你。”贺景枫对上他黑白分明的亮眼儿,矮下肩膀,“你喂我。”
陈妈走出屋门,正碰上贺景枫吃了酥糖,嘴巴从远和恩手心儿离开,远瞧,只能瞧见远和恩一张笑脸,不知在跟贺景枫说啥。
只有贺景枫能听着的,远和恩给他说,“你吃我手心儿哩,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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