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杨攀要和同学出去看电影，顾言初不好继续待在杨家，只得告辞。姐弟两个一起送他出小区，到大门口就见到串门回来的简艾。“你们去哪儿？”

“送同学。”虽然杨媛没有早恋的可能，但杨攀还是提前开口把锅背自己身上。

见到简艾，顾言初总有不孝子面对老母亲的愧疚感，不敢多留，说：“前面就是公交站，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等人走远之后，简艾才板着脸问怎么回事。这种学生，一看就不是正经人，染着一头七色头发，戴着骷髅耳钉和十字架项链，尤其还和自己儿子打过架，连在一中和女儿上厕所都能碰到他抽烟。近墨者黑，身为母亲，她很担心儿子学坏。

“没什么，就是昨晚我出去买烧烤碰到他了而已，想不到他玻璃胃，吃点辣的就胃痉挛，昨夜歇的我房间。妈，我下次不敢啦。”杨攀三言两语的把这件事轻描淡写的说过去。

简艾少不了教训杨攀：“做好事没问题，但以后不许再和这类人往来。”有孩子的家庭，对不良少年都是深恶痛绝之。得到保证之后，又扭头看了一眼等公交的少年，那一头花花绿绿的头发，的确很碍眼。

顾言初知道自己是老师和学生家长口中混混和不良少年，过去会不在乎，但现在却格外敏感。尤其对上简艾的目光，总会想到死去的妈妈，他顺着拿到视线，知道她在看自己的头发。扭过头去，理了理原本自以为有个性的发型，没来由的暴躁。原想打车回去，翻遍身上的口袋，只有可怜的十块零钱，昨天……算了，钱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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