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间的决心,只需将这签,投入——”
众人纷纷看向了未被萧让问津的那篇赋。
*
“相父输了。”萧让阴着脸,将空无一签的签筒轻轻推过去。
云歇没想到是这结果,一闪而过的受伤神情并未逃过萧让眼睛。
即使他随即便笑开,浑不在意的样子,萧让也知道他难受。
云歇总是喜欢把负面情绪藏着掖着,以笑迎人,要他展示脆弱、展示对旁人的需要,比叫他死还难,就因为这,萧让废了很大功夫才搞清楚云歇藏在恣意从容那张假面背后的真实情绪。
比如现在,云歇虽笑,眼尾却是微微低垂的。
他不开心的时候总会先轻咬右边嘴唇,抬一下眼睛,轻眨几下,然后笑,越不开心笑得越开心。
云歇会输,还是这般悬殊的签数,萧让稍加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键,但云歇却不知,真以为自己不如他。
萧让淡道:“那帮狗东西有眼无珠,相父无需介怀——”
“谁介怀了!”云歇下意识反驳,说完自己先是一懵,萧让在安慰他?他不该以胜利者的姿态向他炫耀、尽情地挖苦他么?
云歇倏然警醒,就算他安慰他,他依旧是个畜生!
他必须时时提醒自己这点,才能不被萧让迷惑,一如既往地保持憎恶他。
云歇小声叹了口气,铭记仇恨太难,要从不间断地提醒自己才行。
萧让不经意道:“相父熟读圣贤书?”
云歇沉默不答,这个话题总会牵扯出无数令他不虞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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