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留恋虚无,我只知道,我在这世上的第二个爷爷孤单走了。幸得他有我,不,是有全校的小学生们。
更为壮观的是,八喜在我走前突然跑上来说,我也是爷爷的孙女儿。而后有更多的小学生都跑上来说,我们都是爷爷的孙子或孙女儿。青子扶稳我,同他们一样斩钉截铁说,没有见过这位陌生的假儿子。
小学生起义事件,带动整个校园,包括那些接送孩子的家长,大家一人一口唾沫星子还是淹不住馄饨。他头起青筋拍腿长啸,没王法了!谁骂我谁也死爹死妈!
校长觉得不能再纵容无情无义之人,馄饨既冒犯到祖国的花朵儿,也不再耐心等他自动放弃,遂移交公堂处理。
大家很是痛快,欢呼喝彩目送馄饨上了哇呜哇呜的警车。
橙光流连于一罐装着糖果的玻璃瓶,太妃糖、粽子糖、彩色豆豆……被透入窗内的斜阳融化出一层黏糊糊的糖稀,正“泫然欲泣”。我拆了所有的糖果壳儿将它们放入玻璃瓶中封存。
我双手搁于桌上偏头看它,青子也同我一起看玻璃瓶里的糖果,“这是什么?过期的糖?不吃吗?”
“遗产。”我说。
“什么?”她问。
“遗产。”我固执地说。
它是我最想吃却最不能吃的东西,这是一份遗产,遗产里包含的东西旁人看不见摸不着,我得将它好好保存。
后来上下学,我都揣着背包里的玻璃糖果形影不离,直至小学完毕,于我来说,这也算是对保安老头儿的一种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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