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清喻在屋内，听见院中雪落，伴着他兄轻微的呼声，沉寂了许久的心绪忽而便明快起来。

他在屋内轻声答：“我知。”

沈清喻笃定了。

前路艰险又如何。

他重来世，怎能再重蹈覆辙。

他尽可披荆斩棘，纵碎浴血，也绝会再令亲近之人受伤。

……

次日天光方亮，沈清喻便已起了。

他在桌前研墨，展开信纸，郑重落笔。

他要习得鬩功，要拿到歧，要随岳霄去关外。

他能将些事直言告诉应正阳，便只好将昨夜他想好的借写在信上，假意骗他自己随岳霄关寻药，病愈之日，便是他归来之时。

他将信写好了，吹干信上的墨迹，将信放进信封里去，又提了笔，在信封上郑重写几字。

「应伯父敬启」

他将信放在怀中，知现在还是将信交给应正阳的时候，而后整整衣冠，推门去。

岳霄正坐在廊晃嗑瓜，腰间两柄刀随着他的动作撞在块，发些细微声响，他听见门开，便回过头，朝沈清喻笑了笑，问他：“想好啦？”

沈清喻头：“想好了，走吧。”

岳霄便从廊上来，面问：“要去哪儿？”

沈清喻走游廊，踏到雪中，雪已停了，他接过岳霄为他递来的轻裘，披到肩上，字句：“复兴圣教，为父报仇。”

第11章 11

11.

11.

孟景得知沈清喻的决定，免大喜过望，他体还极为虚弱，说了几句话便又得回去休息，凌自初给沈清喻开了药，说是要暂时压压他体内的毒性，待取回歧与秘籍时才能治此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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