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案边的夏云姒时，她却也是喜气迎面，夏云姒倒也客气起来，立起身，盈盈福：“蒋姑姑。”

声音清丽，婉转动听。

“哎，夏小姐客气。”蒋氏屈屈膝，回了礼，“外头暑热重，您请随奴婢来，太后备了酸梅汤给您。”

“您客气。”夏云姒眉眼弯，莞然而。

只而已，又在清素的妆，看起来竟十分明艳。

蒋氏提步转向厢房，夏云姒却又道：“姑姑留步。”

蒋氏收住脚，夏云姒谦和低头：“我有事想劳烦姑姑，姑姑可方便听我言？”

蒋氏忙道：“敢当，小姐请说。”

夏云姒微微偏头，莺歌轻推了推，名岁的小姑娘战战兢兢上前了半步。

她穿着小女的衣裳，眼圈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夏云姒指指她：“这是我适才经过尚服局遇上的，来毓秀误了时辰也是因此。采选女，按规矩最小的要六岁，我瞧她是无论如何也满的，知是家里如何过去了才铤而走险谎报年龄把她送进来。”

“掌事姑姑打她倒打得情面留，哭声隔着方院子都能听见。”夏云姒说到此顿顿声，明丽的容又在脸上绽开，“蒋姑姑可否赏我几分面子，把这丫头给了我吧，说准就能救她家，姑姑您权当做件善事。”

她这话说得倒是谦和，颇有分好意思，可依旧令人瞠目。

——这是殿选之所，孰去孰留都尚说清楚，岂有先给自己要女的道理？

然而蒋氏竟还这样应了：“小事，小事。这丫头能您的眼，是她的服气，奴婢回头去尚服局知会声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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