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穿过污浊的空气, 她渐渐看到屋之人就坐在墙边的罗汉椅上。

屋之人缓了缓视线，便也慢慢认清了她，随之而来便是声笑：“倒没想到，头个来的，竟是我们窈妃娘娘。”

夏云姒不语，示意人留在外头，径自提步迈过门槛。

对方又说：“我料到了，会来。”

说着径自提壶，倒了杯茶，却并不递给她，而是送到了自己边：“这里头有致人神志昏聩的药，臣妾就不请娘娘喝了。”

夏云姒反手阖上门，瞧瞧她：“皇上赐的？”

仪婕妤着笑摇头：“皇上岂会费这样的心思，是有人买通了人，给我送来的。不过这些年我接触这样东西的次数也多，闻就闻来了。”

她话着饱经沧桑的苍老，与这全然尚未老去的容颜放在起，显得格格不。

夏云姒问她：“是谁？”

“我不知道。”她轻笑着耸了肩头，望着她的眼眸随之变得更加意味深，“我知道，是来探究‘是谁’的——想知道我背后还有谁。”

夏云姒不做掩饰点头：“是。”

仪婕妤说：“可我不会告诉的。”

夏云姒颌微抬：“为什么？她支使做的这些事，已然害死了。”

“她害死了我？不。”仪婕妤笑声来，声音有些鬼魅般的妖异，“我帮她做这些事，换来了我想要的，我们是公平买卖。至于日败给了，那是我计不如，与旁人有什么干系。”

她倒想得很开。

夏云姒不由神复杂了些，打量着她。她抿着那毁人神志的香茶，顿顿声，复又哂：“再说，我若是恨她，就更不会告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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