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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多说，只问宁沅：“宁汣身边乳母张氏，你可熟悉么？”

“张氏……”宁沅想了想，“说上熟悉，只知她对三弟挺好。从前郭氏因心存算计、对三弟颇为严苛，我见张氏私里抹过眼泪。哦……还有，她与六弟乳母柳氏相熟。”

夏云姒了头。

张氏与柳氏相熟这她倒知道，在郭氏落罪之时张氏肯横心揭她对宁汣、对储位诸多谋算，与柳氏也无关系。

当时局面到底还简单些，她只暗示柳氏以好友身份跟张氏扇扇耳边风就够了，即便张氏肯也无碍大局。

可眼事，要复杂些。

宁汣个小孩子足以为惧，覃西王却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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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约莫半个月，差多也就夏云姒小腹渐渐显形时候，朝中纷争又闹起层。

覃西王带头上疏，参奏夏家位旁支子抢民女、欺行霸市。

夏云姒自很快就听说了始末，也清清楚楚打听到了位旁支堂兄名字，听完就禁住冷：“这般我都没听说过亲戚，他倒也能挖来？若将我夏家各支加起来，人数林林恐怕少说也有两三千号，他若觉得个个都能被我们拘住言行，还真看我们了。”

以这样罪名并令人心焦，反教人安心——要劳心伤神去挖这样旁支错处，可见京中这脉没能让他寻什么话柄来，皇帝自也会明白。

然而再过些时日，再呈上来奏本就直指夏云姒了。这奏本由大理寺卿刀，字字慷慨激昂，夏云姒在紫宸殿时与皇帝讨来读了遍，自己都得认：“臣妾瞧着可真个妖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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