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朝安然埋怨道:“安主,您方才说话也太客气了,到底她也德妃呢。”
安然撇了撇嘴,“我就看惯她那副迂腐酸气。”
原本两人初时也算得交,两年却渐渐淡了来,于李蔷而言,自然忙于整顿务,顾上从前朋友,安然却觉得她渐渐叫权势富贵迷了眼,很怀疑她会变成第二个谢贵妃。
论起世故妥帖,李蔷比起谢婉玉甚至有过之而无及,安然想起谢婉玉离之时,李蔷还给她送去大量衣物与金银,尤为愤愤平,“谢氏从前那样对待姐姐,她就算为姐姐报仇,怎么能给仇人处呢?我真明白她怎么想。”
听到此处,红柳禁失笑,“贤妃娘娘,若个个都像您般嫉恶如仇,那普天之就没个人了。”
面却又慨,难怪娘娘些年都跟安氏得跟亲姊妹般,似安主孩童般天真习气,若无人护着,在里定然过去,比较起来,李主反而相处得多——可太聪明人,话说分就透了,反而只能成为君之交,真交心时候反倒隔了层。
当然,李主对娘娘也很敬重,点她毋庸置疑。
*
太医稳婆赶到之时,眼看寝殿里多了个合时宜人,眼珠都快蹦来了。
到底姜还老辣,见黄松年慌忙上前给皇帝施了礼,继而就让随从将药箱放,铺褥铺褥,熬参汤熬参汤,井井有条——开玩笑,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曾见过,区区个产房忌讳,早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众人见他如此镇定,仿佛有了主心骨,也便各司其职地忙碌起来。虽说皇后娘娘此胎得急,可她们也早有预备,本来双身早产可能就比寻常产妇多上许多,几天她们提心吊胆,几乎夜成寐,就怕事来得太突然,她们应接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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