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严重,至少对于秦云生来说,是可以让他直接无视的疼痛。
然而年轻侯爵就是能像是骨折了一样,小心翼翼挪动着手臂,慢慢移到了身前,轻轻的鼓起腮帮子,一下一下吹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放药酒快点干。
他眼尾还有点发红,配上这副蜷缩在床上成了小小一团的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秦云生望着他,回想着自己之前还觉得时清心思恶毒,哂然一笑。
这分明就还是一个小孩子。
骄纵是有,被宠坏也有,但就凭着他之前明明被诬陷也还是自持身份不站出来,就知道他绝没有什么坏心眼。
即使坐着,也坐的板直有姿态的军官在心底反省自己。
他比时清大了几岁,又早早的入了军队,自始至终就是靠自己在打拼,活的粗糙是当然的。
时清却是温室里精心养大的小花,那是冷了也不行,热了又不行。
他又为什么非要以看待在野地自己长大的野草的方式去看待这朵一点委屈也受不得,还高傲自信的漂亮小花呢。
这样想着,秦云生主动问道:“你的脚要不要也抹一点?”
也许是觉得这个药酒还算是有用,年轻侯爵高傲的抬起下巴,缓慢又小心的移动着自己的jio,很不客气的放到了军官腿上。
“要,你小心着些,要是敢把我弄疼了,我一定跟父亲告状。”
在秦云生耳中,这句话就跟“放学后校门口见”差不多,他只当做是没听到,丝毫不嫌弃的伸出手,将时清嫩白的脚踝放在了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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