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莫逆最后告诉他们:“道难,难在人心莫测,信道容易信人难,可我们仍要以赤诚的态度待人。他受得住,那算是我们彼此的修行,他受不住,那我们也不必要心软。”
兴绵悄悄抬起眼,莫逆俊朗的外表就像一把小刀,刻在了她心上,也是最不能示人的地方。
那时候她还小,跟着父母来元诀宫,远远瞧见莫逆,使她这么多年来,再没有平静过。她喜欢他讲道时沉稳的声音,遇事时从容的态度,她什么都喜欢。
或许入道她并不是真心,只是想有机会可以跟他朝夕相对,可如今莫逆要走了,她却一点也不后悔随他入了道。
莫逆值得,道也值得。
他有了另外想守护的东西,她做不到祝福,可一定会尊重。
这是莫逆教给她的。
莫逆又说:“道法自然是凡事不必要刻意而为,我们的道没说受欺负就要受着。好与坏,让它来就好了,来了面对就好了。做能做的,做就担着。”
他也是有些私心,不想他们受欺负。以前他出门,只是出门,现在却是出道门,他总要担心些。
到最后,在众弟子沉默中,莫逆走了。
他的弟子们很能体谅他,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莫逆负不了他们一辈子的责,他们总要自己走自己的人生,只是唏嘘这刻来的太早。
莫逆一走,元诀宫哭成一片。
这年头鲜少有年轻人当道士,元诀宫已经算是另类了,十几到三十多的占一半。年轻,没那么麻木,就容易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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