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吧。”
方观澄1982年生,阿阴身份证上写的,是1992年,足足差了十岁。他看得仔细,还自然地说了句:“你生日倒是挺大。”
阿阴不懂什么叫生日大,甚至不知道那个虚构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什么叫生日大?我从来不过生日的。”
“年初生的自然就大,年尾生的就小。你这1月16日算是很大了。”
她听到1月16日那一刻眼皮忍不住跳,心里想的是回北京一定要打药叉一顿,好死不死的用这个日期。
开口有些冷下来,“不要纠结生日,我真的从来不过生日,从来不过。”
感觉到阿阴情绪变化,他抚了抚怀中人的背,“怎么呢?”
“那天有人去世。”
他试探着语气,“是阿阴很重要的人吗?”
她点了很多下头,随后就要低下去,很是怅然。方观澄却伸手抬起了下颌,“好,那就不过。”
话音落下覆上写满安抚的吻,手臂缠上了他脖子,呼吸交叠着越发沉重而亲密。逐渐演变成了全身心的安抚,谁都是享受。
当夜阿阴始终睡不安稳,自从方观澄发烧那夜倒在小祠堂后,两人从未再回阿阴这里住过。因而她脑海中装着事情,担心他半夜再出差错。大概每隔个两三小时就要醒一次,看着身边的人安眠,才继续睡下。
这么一折腾真正熟睡时天已经快放青。方观澄下午的飞机,每次一要出差都习惯性早起,看着阿阴熟睡,以为她如常般睡懒觉,就没吵醒她先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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