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就在托福考试的遗憾中默默流走,也在陈更写SAT阅读题的笔尖缓缓沉淀。比起曾经的物理化学考试,阅读更让她沉静:惊叹政治家们对奴隶制和女性选举权的探索,又陶醉在弗吉尼亚伍尔夫的意识流小说中。偶尔也会有不耐烦的时刻,那时她会准备TASP的面试,还有修改Amy督促她投稿给The Cornord Review*的历史论文,尽管她没有告诉她的同学们。
(The Cornord Review是一个顶尖的高中生历史学论文季刊,接受率大概在5%。)
变形的同侪压力抽干了周围的空气让人窒息,张晋之在微信里发了一个SSHI的申请群,陈更也装作没有看见。和赵文欣聊天时听她讲起向Amy要推荐信却被婉拒,她也说不出口是Amy给她写了那封推荐信。
“我觉得张晋之应该会被录吧,他毕竟是我们这一届申请SSHI的最强的了。” 赵文欣说。
这位张晋之社长除了那早早考出的托福,纽约时报的社论比赛还拿到了二等奖。既然几乎毫无希望,那去争夺这个位置做什么呢?陈更有些泄气的想,但她认为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我虽然没有张晋之强,但试试总是不吃亏的吧。”赵文欣说,“到处都是阳关道,何必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挤一个独木桥上呢?”
陈更想说些什么却哑口无言。她习惯了什么分去什么学校,班上前十名才肖想自主招生的名额,所以这次申请SSHI她都不敢说。试试总是不吃亏的吧——因为不勇敢,因为害怕周围人的目光,她知道这个大道理却极少付诸实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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