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桔往窗外看去，雨珠里，都是暗暗的灯光在闪烁，老旧小区的门只有几家夜宵店还亮着孤独的灯，不见忙碌的人影，也看不见个路人。

她回头要解安全带，淡淡地问：“你说什么累？”

吴霦望着梁桔毫无波澜的眼睛，比这片黑夜还要宁静。

他作罢摇摇头：“没什么。”

梁桔望他又靠了回去，目光缓缓垂盯在安全扣的地方，清晰地说：“不觉得累。”

吴霦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忽然缩，紧紧地握着，像是在按捺某绪，瞧着她垂的头。

梁桔解不开安全带，按了几都没动静，正抬头时，吴霦靠了过来。

梁桔问他：“这安全带怎么解不开？”

吴霦低头瞧瞧，伸手帮她解，奇了怪了，直扣不开锁，两人的额头就挨在块研究这安全扣。

吴霦骂了句：“天遇鬼了。”

“你骂我呢？”

吴霦抬眼瞧她着，双手用力拔锁扣：“你怎么老对号入座？”

梁桔的唇边勾起丝容：“你天不就遇了我？”

吴霦哑无言，他也觉得天遇到她，不真实地像是在做梦。他望着她越发成熟的面孔，记忆里都是高那张稚嫩的脸，每回这样凑近瞧时，他会忍不住盯着梁桔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瞳孔是淡淡的琥珀，所以吴霦上学那会还问过她是不是带了浅的美瞳。

吴霦突然拔开了安全扣，安全带瞬间弹飞砸到了梁桔额头。

她疼得惊呼声，挤着眉毛按在那处。

吴霦赶紧凑过来，替她拨开鬓角的头发，手指摸了摸那处，还没有发现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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