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问卓玛，「你们藏人死后能上天堂吗？听说有天葬。」

卓玛说，「如果我被暴露在这荒郊野外里面死去,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被天葬了。」

王芳说，「普通人也可以天葬吗？」

卓玛摇摇头说不知道，王芳问她, 「那你以前见过天葬吗？」

卓玛说没有。

骨架子说：「芳姐，你忘啦，卓玛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她认识你们以前就出过一次门儿，就是从他爸妈那儿到他阿爸阿妈呢。」

王芳说：「对，想起来了，真不好意思，你人生的第二次出门是跟我呢，我们现在可能还害死你啦。」

卓玛说，「死和生到底有什么不同呢？谁说生就是好的死就是坏的，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不过现在让我死，我会有点遗憾的遗憾。」

王芳说：「我知道了，因为你的有情郎吧。」

骨架子说：「什么嘛？又有情人了，什么事儿，我也就跟你离开几个小时而已，怎么多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儿？」

王芳问骨架子：「你还离开吗？」

骨架子闷头想了想说，「如果我们没有饿死在这儿的话以后我真不离开你们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说的是不是真的，此时的他真的有点不想离开这群人了，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确出走了，的确背叛了，的确有点愧疚了，而这帮人虽然嘴上还是不屈不挠的说他不好，但实际上心里面已经接纳了他。养老院好呢，还是有一群朋友好呢？骨架子在心里面产生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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