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无疑,可为什么她放那么轻的脚步,他都能在她刚进去就察觉,有这种能耐的,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一个被先帝藏起来培养着做皇帝的皇子,哪有时间习得如此高的武功?
银霜月自己也养了个皇子,再是了解不过,做皇帝要学的东西那么多,每天读书时间都不够,这么高的武功怕是要从很小培养,先帝真的要他做皇帝,就不可能让他在习武上浪费过多时间。
再者,他该是从小被婢女伺候习惯的,不是说藏起来好好教养的么,身为帝王,理所当然地享受朝拜和伺候,也是一项重要的素质,为何这寝殿之中除她之外只有门口那两个柱子一样的宫女,宫女不喜欢,那贴身伺候的太监呢?
他为何不让自己帮他更衣……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银霜月垂着眼,余光看着屏风上映出的人影,哦,确实是个男人,否则这胸未免也太过平整。
没多久,新帝绕过了屏风,已经自行穿好了里衣,自觉地站到了床边,银霜月端着托盘上前,她几乎没有伺候过人,身为贱婢是粗使,身为长公主谁敢让她伺候?
但是给皇帝穿龙袍这件事,却诡异的是她拿手的,还是银冬从前总缠着她,亲手一点点地教过她这龙袍系带繁杂的手法,她当时只当是姐弟亲近,他还是少年心性缠人玩罢了,现在却一丁点都不能细想,这为人穿衣之事,若非下人伺候主子,就只能是……为妻为丈夫动手,无论如何也凹不到姐弟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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