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有用就好。”程显听站起来,手按在程透头顶揉乱他的头发,“剑是死的,人是活的。”
略显僵持的气氛被一带而过,程显听随口又道:“你那个过目不忘的毛病最近如何?”
实际上,程显听第一次意识到程透有着异于常人的记性时,他已经在伽弥山上快一年多了。最开始他只是知道小徒弟背书特别快,背诵这件其他小孩一见就脑袋大的事从没难倒过程透,彼时他也不过是认为这小崽子是个聪明人,直到有次程显听早上念叨着晚上要吃烤饼,真到了晚上时却死活也想不出来早晨念叨的到底是什么了。
程透看着他着急上火的样子一万个不理解,提醒过了又被他师父没事找事,跟在背后嘟囔了半天“是人总会有忘性的你难道没忘过什么事吗?”
那一刻,程透才惊觉,原来其他人是会“遗忘”的。
原来不是所有记忆事无巨细,所有画面历历在目。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东西,原来其他人受过的那些伤害与痛楚,是会在漫长时间的推移下一点点都移出脑海,置身事外的。
难怪他每次回忆小时候挨打的疼,都那么真。
有段时间程显听喜欢津津有味地听程透描述哪年的哪天他们都去干了什么,说了些什么,中午又吃了啥,好像在听他人的故事样。直到他有天忽然意识到也许这怪病并不似他想象的一般有趣且有用,没有“遗忘”这种能力的人,大抵很大程度上也失去了自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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