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枫叶如血,我在万人之上,受众人朝拜,你立于台下,一身白衣,眉眼温柔。
你可曾心悦我?
‘武林盟与皇室结盟。’
那日东风凛冽,铠甲结霜,背后是敌军叫嚷,你将我背在背上,与我藏在窖中,呼吸纠缠。
你可曾心悦我?
“阿苍,别怕。”
赠你发簪时的清风拂柳,烛影摇晃间的倾心传授,炎炎烈日旁的传功习武……你可曾有那么一日、一刻、一瞬——也如我一般,乱了心跳?
冉苍看着宁恒,似是恳求,似是希冀。
这样是不是代表,不是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
宁恒看着他,在冉苍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从未。”
当初那个皱皱眉头都会让他心头一紧的孩子已经不在了,眼前的人,哪怕眼神再绝望,他心底也宛如死水,毫无波澜。
有些话,当初是知道他不会听,然后是不想说,最后是觉得没必要了。
但是为了给他一个、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宁恒还是想说明白。
“我自始至终只是把你当做后辈,当做兄弟,当做半徒,未曾有过半点越界。”
没有过说不清的暧昧,没有过过分的亲昵,宁恒在那五十年里从未想清,怎么冉苍会动了别的心思。
后来说起,洛书看着他神色莫名,落于轻轻的叹息。
因为对于有些人,温柔就是亲昵,温暖就是暧昧,生长于暗处,骤然见得光明,就会分不清执念与喜爱,左右最后落笔于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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