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接下飞鹰,从它的脚腕拿出信纸,淡淡道。
李承恩原本就不大好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天策离了长安?
如此之刻,宫中岂能无人。长安看似平静,但不乏依旧有那些不知生死疼痛为何物的怪物,万一它们不择手段,害了陛下可如何是好……
此刻调天策离京,焉知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事情再不得耽搁。李承恩心急如焚。
姜晨并非急于出手之人,他守株待兔一向都做的很好。此刻也只是摸了摸手腕飞鹰的羽毛,神情淡然,对李承恩长篇大论的言谈不以为意,却也不曾出口打断。待他前因后果都说完,才放了盘旋不去的飞鹰,拂了拂了腰间玉笛,惑道,“以阁下之见,却是夏子谦与此事有关?”
“即使非十全,也必有一二。”
姜晨眼睛微晃,不自觉抚上了广袖掩盖下,那道一直未能完全愈合的焦冥留下的伤疤,低低一句,“焦冥么?”
夏子谦?他记得此人“文采裴然”,好似还很有可能与他来自一处……
与焦冥相关。
会否此人是欧阳少恭曾经流离的一世?
可他的所有记忆里,都不曾有夏子谦此人印象。昔年欧阳少恭利用渡魂之法转世,所得记忆皆是残缺破碎,莫非是转世成夏子谦的一世记忆缺失了?
无数画面自眼前闪过,从相似又不同的上古,或是刀风剑雨,或是千夫所指,到他自己亲身而过一切……
那些,几乎要让他信以为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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