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要坏了,在这湿黏的氛围里,知道萧驰野想听什么。他混杂的鼻音说着爱,含情眼溢着迷离, 在浪潮的拍打里颤抖到断续。
太默契的坏处就是离开片刻都会狂浪,要餍足,拿欢愉弥补分离的间隙。
萧驰野想要。
还想要。
“嗯——”
沈泽川没忍住,湿着的脖颈微仰,那是承受时的脆弱。
雨声嘈杂里,檐下走近个蓑衣。门响时沈泽川抬手揪垂帷,但是在半空就被捉住了手腕。萧驰野提着他的手腕,晒深颜色的手臂有力地固定着他。
门外的人等了片刻,又敲了敲门。
沈泽川压抑地说:“不是……不是费……”
萧驰野才不在乎门口是谁,他想要,他要霸占。只有他能看,能咬,能用力地让兰舟求饶。
两个人交错着鼻息。
“川儿?卯时二刻了!成峰要下地去看田,你去吗?去的话我给你把氅衣备上,你喝了汤再过去。”纪纲起得早,拳都打了几套,提着汤就过来了。
萧驰野懊恼地“嘶”了下,把多余的东西推开,禁锢着兰舟。
太深了。
沈泽川无声地念着。
阿野,太——
他偏头把酣畅的大喘都埋在被褥里,藏进雨声深处。
萧驰野也在喘,他在那沉重的喘息里危险地笑出声,没停下来,欣赏着兰舟颈侧的潮红。
要命了。
萧驰野恶意地想。
他因为这样的占有爽到了。
* * *
纪纲没听见动静,转身问费盛:“府君昨夜几时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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