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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麒麟着实有些郁闷,本来就是几剑就能解决的事儿,偏偏要拖着,她甚至都猜的到,那个家伙偷完人家术法,赏人家一剑后便要再说一句去喊人。
白麒麟生来便有些天赋神通,闻人心声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就说那家伙始终穿着青色长衫一事,她就已经看出来些门道。
黑的不可能直接就洗成白的,总得一点儿一点儿去搓干净。张木流最早时一直黑衣示人,后来就是一身灰衣,直到现在又时常一身青衫。其实白麒麟是不好去说些什么,又或者那家伙自己就知道。以这表面功夫去洗涤内心,哪怕到最后他终于换了一身白衣,也只不过是给污秽之物裹了一层皮而已。
卧在屋顶的白鹿仰着脑袋,看着那不喜青衫却偏偏要穿一身青衫的年轻人,像是笑了。
那家伙果然知道自己心病所在。
有些事儿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很容易过去。可对某些人来说,就是天堑。
大是大非从不含糊,却在某些看似无关紧要,甚至可以说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上不止一次摔跟斗。
对张木流来说,那场大梦当中,他最不愿提及的不是做了什么负心汉,而是某一世做那包工头时,欠了那些辛苦做事儿的穷苦人不多的钱,到死也没还上。真的是不多,省几坛子酒水都能给上的。
这些事儿白麒麟当然探寻不到,可在老瘸子话本世界的那本没有名字的书上,写的却是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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