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陪他的父皇看奏折。
太子也在。
他前些日子因为探花郎的事受了惩罚,如今更是低调内敛,和弟弟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皇上看着奏折,说:“听说蕴霁山封山了。”
叶暠宣苦笑:“是。”
皇上抬眼看向叶暠宣,说:“你也不能进去?”
叶暠宣心道,师父拦的就是我。
可他并不愿意与父亲分享自己的少年情愫,只是恭恭敬敬地说:“蕴霁山本就是清修之所,既然蕴霁山不愿我等凡人叨扰,儿臣也该识趣才对。”
皇帝批折子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有空也不要总往勾栏里钻,常回蕴霁山陪陪师父。”
叶暠宣微微怔了一下。
宫中的皇子,唯独他没有外戚,所以皇上对他也是格外宠信。
皇上十分不喜江湖人士,一直试图把江湖门派势力收为己用,更不许皇子们擅自结交江湖中人。
蕴霁山离京太近,照理说应该是皇上最为忌惮厌恶之地,为了避嫌,叶暠宣这些年只有冬至春分会去两次,平时并不与旧日师门有太多往来。
为何这次,父皇会让他回山?
皇上不知该如何对孩子说明白。
当年他知晓云儿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便立刻派禁军前去蕴霁山,把孩子抢回了宫中。
他把这孩子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其实心中也是隐隐盼着有一天,云儿会气冲冲地来找他要孩子。
有了这个孩子,他好像就握住了一根绳子,能牵扯住云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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