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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推门而入，床上的人看他眼，又拉了被子躺。

“醒了？”陆谦柔声问道。

他弯腰捡起被江露砸到门边的枕头，轻放回床上。

江露回答他，只翻了翻身，把脸转向另侧，将被子扯盖住大半的脸，眼睛闭得紧紧的。

陆谦好，搬过椅子坐到她床边，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应该退烧了。”

江露仍闭着眼，轻声问：“几了？”

“九了。”

“我想回家。”

江露睁眼，掀开被子行将起身。

“嘶——”江露猛吃痛，才发现手上仍吊着针，小截血倒回输。

陆谦急忙住她，将她扶好靠坐在床头，“你还没好，别乱动。”

江露这才抬眼看向他，“你来干嘛？”

陆谦，岔了话题，“现在想想吃东西？”

江露垂眸，盯着戳进血里的针，答非所问：“我喜欢这里。”

陆谦叹了叹，握住她的手，“露露，我都知道了。”

他低声道：“……对起。”

陆谦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又状似无意抚过她头皮的疤痕，涩声开：“年前……为什么告诉我？”

“什么—为什么—怎么”万物皆逃过这样的本质疑问链。

江露仰脸轻叹，“……我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她望着天花板，忆起年前的：“时候很多医院都说疑似恶性肿瘤，后来才确诊良性的脑瘤，可以开颅手术彻底

切除。”

“你当时在M国，么远，”江露微微阖目，想象图上两个国家的距离，“你记记得我们在之前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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