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霍嫣一天比一天沉默，季显也一天比一天暴躁。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也尽力去弥补了，但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徒劳，她看见了，听见了，也感受到了，就是不作回应。

终于，在一场晚饭过后，他爆发了。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将人抵在二楼的靠左的墙壁上，几乎是用吼的在她耳边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说，我做！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全都可以去做！但你能不能搭理一下我，不要虐待自己了，也不要虐待我了，好吗……算我求你了……让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他说着说着，语气已经近乎于哀求，季显这辈子从未弯过腰，也从未软过一丝，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但如今他却觉得，只要她能原谅他，就算让他日日弯腰，夜夜祈求，他都欣然答应。

只要她不要像现在这样，无波无澜，无欲无求，整日发呆，让他干什么都行。

霍嫣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来，她自己却无知无觉。

“……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她心底有一处巨大的空洞，世间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将这个空洞填满，只要这个空洞填不满，她就会一直陷在那个空洞里，一点点沉默，一点点被吞噬……

季显看见她的泪，一瞬间心中剧痛，他抬起手，捂住霍嫣的眼睛，任湿意在手掌中蔓延，一直传进他的心脏里，湿漉漉的无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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