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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若要真追究起罪责来,柳意氲应是首当其中被问责之人,但……虽然盛长宁知晓箫酩之是替柳意氲的罪,但却心存私心不愿说出来。
说到底,还是她有愧于柳氏一族。
那时,她一心想要为皇兄铲除朝中奸佞,将京城中多少名门望族拉入牢狱中。
京中百姓人人怨声载道,各大世家人人自危。
十多年前的她何其天真幼稚,当真信了盛长慕那句“他们好歹也是朝中肱骨,陪着大楚历经风雨的老臣,孤将他们囚禁在这大牢中,这也算是对他们有异心的惩责……”。
可后来呢……
后来这些有“谋逆之心”的世家们,各个例如柳家此般下场,全族男子尽被斩首,妇孺流放边塞之地,永世不得归京。
而她,大楚曾风华无两的长宁公主,亦成了百姓口中,人皆尽诛的刽子手!
这其中,唯独盛长慕仍能独善其身。
……
“听闻娘娘常患牙疼之症?”念起这些,盛长宁有些微怔恍然,她错开方才的话题,似是无意中提起一般地道了句。
柳意氲不明她的意思,却仍带谨慎地思及了箫酩之,她没表露过多的异样,只自若地道:“是,本宫喜食甜点,这难不成又与公主口中的十年前有甚关联?”
“如今箫太医已入牢狱,娘娘恐要再寻他人医治牙症了。”听着外头渐近的脚步声,盛长宁直起了身子,落下的话,在柳意氲心里敲下不轻不重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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