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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姓甚名谁,我不知道。
但我能看出来,他脚踩白丧,头顶黑灰,其父过世未至头七。
这一切,就写在他的脸上。
人的眉心之上,天庭左右有双角,名为父母宫。
日角为父,月角为母,当中可见福缘运势,也可见病祸灾殃。
这胖子的日角塌陷,黯淡无光,虚浮的命气堆叠成三丝横褶,表示今日正好是他父亲去世的第三天。
爹死了,还笑的这么灿烂?
不是傻子,那就只能是二逼他妈给二逼开门,二逼到家了。
“这两位,是我的贵客,能进去了吧?”
胖子的声音与体型截然相反,没有我想象中的磁性粗犷,反而透着几分纤细的清脆。
非要比喻,大概只有一口一个盖了帽儿的老公公了。
“当然,当然,二位请。”门卫放行。
一路无声,左穿右绕。
穿林打叶,蜿蜒而走。
最终,我们来到了一座名为陶然居的小院。
院子不大,却布置的极为雅致。
用餐的正房坐南朝北,两侧的房檐上有着清水滴落。
溅射在青石上,弥漫着料峭的春寒。
左侧的凉亭当中,有人抚琴和鸣,听得人心神舒畅。
右侧是一个小小的池塘,荷尖未露,偶见青鲤跃于水面之上。
整座院子,古香古色,里里外外彰显着水乡的韵味。
“不见,我给来介绍下,这位是石重楼,跟我们白家渊源已久。”
“你好,二不见。”
双手合握,我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寒气触碰了掌心,其中还夹杂着浅浅的尖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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