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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然已经十二岁,新鲜长成的少女骄矜得如同明艳的花骨朵,被她哥当着那么多侍卫和小婢的面戳着脑袋骂了个狗血淋头,自觉十分没有面子,于是蒙在被子里暗自伤心地垂了一晚上泪,根本腾不出心思想太多。
于是她一晚上没看见弄儿,却只以为弄儿是被她哥领去别处责罚了。
从一开始弄儿就是特殊的,虽然她名义上也不过是个奴婢,可时清然心里模模糊糊地知道,她跟那些见了自己跟见了鬼似的奴婢不一样。
她是被时轩亲手领到自己面前的,按着时清然对她哥那几分德行的了解,她自认为她哥不会对弄儿下什么重手,于是也不甚在意。
直到她昏昏沉沉地哭到睡过去,又昏昏沉沉地委屈到醒过来,弄儿还是没有回来。
然后她才知道,那一次,弄儿被罚在雪地里跪了六个时辰。
那一年天气很怪,明明已经是深冬时分,雪也一场接着一场下的很热闹,可岐山的雨水却总是夹杂其间,牵牵绊绊地纠缠着不肯走。
雨落成冰,雪便难以消融,日复一日地将山庄铸就成了一座里外都生冷生冷的冰窖。
整整一夜,她硬是跪的将院子里薄薄的一层雪花连带着坚硬的冰层都融化了。以弄儿纤细的膝盖为源头,汩汩地冒出了一条明澈的小溪。
她原本就苍白的面上沾满了细碎飘雪,却仍然跪的一动不动,坚毅地跪成了一个身材纤细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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