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雇的他,”陈漫心出来和稀泥,“让他陪我出席下活动。”
“哦……”彤梓青瞄着俞寒脸上的不爽挠头。
这时,有人拿着个银质的叮当,咣叮咣当地通知宾客,可以入场了。
三人走进宴会厅,彤梓青踮脚儿看了眼自己桌号的那边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便如同跟着母鸭过马路的鸭崽儿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俞寒后面,坐去了他们那桌。
落座后,不时有业内的人过来跟陈漫心换名片,这种场合,他自然也免不了被拉着去别桌交际。剩下俩人,莫名一阵尴尬。
半晌,俞寒终于开口问道,“他对你好不好?”
这种好似前夫前妻再度重逢时说的开场白让彤梓青觉得应该哈哈大笑一声,然后拍着对方肩膀说,哥你这是干嘛?可偏偏此刻,厅内华丽璀璨洛可可式的巨型水晶灯一下子黯然失色,trus架上的电脑灯配合着打出了此起彼伏的蒂芙尼蓝。固态干冰舍生忘死化作接连不断的白色氤氲一路漫到了人间。而蛰伏已久的一首Utakata春水初生,载着此刻的浮光掠影,轻轻荡漾。
被打破的沉默再次凝结,一时间,雾失楼阁,月迷津渡,让彤梓青眼前和心里都一片漫漶。
他想说,致远对我很好啊,抱着我转圈儿,给我带礼物,还说喜欢我。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俞寒的注视下,心尖却陡然一酸,脱口而出的话于是就变成了:“他妈说我是男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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