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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疼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余音一觉醒来,外边已是冷风习习,一片灰暗。
这是到傍晚了?
心里一紧,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
“十五十五,什么时辰了,梁言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走了?”
“申时末,都等着你。”十五清冷的声音传来。
余音松了口气,还好没扔下她。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是初一和怀素一起精心置办的。
车厢里铺了三层最柔软的毯子,四周都用软和的靠枕围好,就是担心路上颠簸让余音伤势加重。
越往北天气就越冷,虽春天来了挺久,滨城这边还是能感受到料峭的寒意,因此正中间还放了一床叠好的羔羊毛毯子。
余音在初一的搀扶下进了马车,眼见车马都要上路了,梁言还没有过来,心中便生了烦闷。
“十五,十五,你去跟梁言说,他要是再不过来我就要疼死了!”背靠在软枕上,扯着旁边的羔羊毯撒着气。
梁言正在对马元正进行最后的叮嘱,吩咐到达宁朔后先暂留城外,查探清楚城内的相关事宜后才进去。
十五不喜多言,只冷淡的说道:“小姐,疼死了。”
这还得了!
梁言心中一慌,疾步马车那边行去,君子讲究的从容不迫、闲庭信步直接被抛之脑后。
“丫头你怎么样?可是又碰到伤口了?你是不是又没听我的话?”
声音听起来又急又忧,此时的梁言就像被强行从幽谷里迁出的兰草,一身的清冷早被那灼人的日头撵走,不复优雅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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