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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我特意嘱咐戴银开了一瓶窖龄破出我一轮的好酒,算是向归海重溟赔罪。可人儿像模像样的弄了四菜一汤:茄汁鲅鱼、小炒驴肉、清蒸西施舌、茼蒿蘸酱,外加一大钵清炖冬瓜汤。
归海不等招呼,闻着酒香自动在桌旁落座。可人儿从厨房出来,用围裙擦着手。他说自己不会喝酒,坐下来盛好三碗汤,自个儿斯斯文文的捧着一碗冒尖儿的米饭。
穿金戴银是不吃饭的,两个草包在外间叽叽喳喳的不知吵些什么。我把两只小酒盅满上,肉疼的递给归海一只:“这酒岁数比我都大,你可得细品啊!”
归海鸳鸯眼放光,小心翼翼掐着酒盅,脖子伸的像一只鸭,呷了一口,满足惬意的“哈”了一声:“好酒!烈而不戾,醇而不漓,这才叫酒嘛!”他吧唧吧唧嘴,惬意的夹了一筷子驴肉,把大肉片囫囵个塞进嘴里,咕哝道:“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好打发,我这人记仇的。”
我用白眼向着他,朝外间吆喝:“穿金戴银!”
门帘被一阵风卷起,戴银连跑带颠的拽进来一架跟头把式的骷髅,头盖骨上顶着两根弯而尖的角,一侧尖角还挑着朵粉嫩粉嫩的星花玉兰。
骷髅一路虎哮:“放开虎爷!”。
穿金跳着脚去抢骷髅犄角上的花:“摘下来!丑死了!”
戴银一手连拍带打的阻拦穿金:“胡说!你才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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