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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祝太医了,奴婢们谨记。”花月福了一福,又指派了个小宫女随太医回去取药。
送走太医后,她回到宫里,萧寅初正在桌前用朝食。
她胃口一向小,吃了半碗小米粥就恹恹,一口都下不去了,花镜在一旁,担忧地说:“昨儿流了那么多血,奴婢中午给您做热热的、软软的红枣粥补一补,您看怎么样?”
萧寅初对吃食并不上心,轻轻点头道:“你看着办就好。”
花月走上前,说:“您今日不舒服,要不奴婢去中宫跑一趟,替您推了今儿的初雪宴罢?”
初雪宴?
萧寅初含了一口香茶,赵国地处北方,每年初雪都是大日子,皇后昨日派人送来花贴,说宫中许久没热闹过了,想借此开个花宴——明里说是赏雪,谁又不知是为太子相看。
东宫太子萧章年有二十又二了,正妃之位仍然空悬。
而前世,她正是在这一日,初次遇见厉尚廉。
厉尚廉是当朝左相厉峙的嫡次子,后来入仕,官拜左门侍郎,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更何况他老爹是权倾朝野的相国大人,至前世她死前,他已官至尚书令。
今日初雪宴,便是她和厉尚廉孽缘的开始。
漱口的香茶被吐在金盂里,萧寅初接过帕子擦擦嘴,站起身来:“无妨,本宫也许久未参加过这等花宴了,去沾沾热闹气儿也好。”
她前世孤傲,除去父兄不愿与任何人接触,哪怕是中宫皇后的面子,也是说驳就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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