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反问∶“我不该恨你吗?”
是,该恨,他坐了属于萧家的江山,虽然赵王、萧何或者萧章并不是死在他手中,但他确确实实曾率铁骑踏破了邯郸城的城门。
若换作别人,他二人之间的仇或许可解,偏偏是她。
是她萧寅初。
她爱赵国的子民,视家国为生命中重要的事,所以她恨他,令人无法反驳。
秦狰双拳紧握在身旁,突然倾身上前∶“那你是不是一直想杀了我?为你的父兄报仇?”
萧寅初一个没防备,被他压在白玉池边的地上,惊慌地推他∶“你做什么!”
“杀了我?”秦狰捉着她的手,慢慢放在自己脖子上。
“两只手,用力。”
“只要再用几分力气,我便死在这——死在你的手下!是不是到时候仇恨消弭,你就能不这样折磨我?”
萧寅初被他吓到了,五指被他按在脖子上,手指下能轻松感受到他跳动的脉搏。
——这人、这人疯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萧寅初艰难地说,半边身子被他压着,她还得时刻注意肚子里的小蝌蚪,别被它讨人嫌的父王压了。
“不是一直想杀了我?”秦狰眼中露出疯狂,视线仿若有实质,从她光洁额头向下流连。
他忍不住用手去碰,指腹轻轻从她脸上滑过∶“哪怕你杀了我,也别这样对我……”
最痛苦的不是从未得到过,是他曾将月亮摘进怀里,醒来发现不过是南柯一梦。
“我怎么对你了?”萧寅初恨不能将他按进水里清醒清醒,她到底怎么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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