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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越讲越激动,他大概是说得自己都快信了,双眼泛红,声音里面已经有了一些颤抖的哭意:“就连师父……就连师父出事之后,都是我带着门下弟子衣不解带地守着他。”
“我不想斥责谁,也不想怪谁,可为什么师父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时候,你和程寰还要扔下他去什么妖界!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理会过师父!”秦阳斥问道。
那些季风灰门下的弟子有些动容。
确实,江月白无论对季风灰还是方渐青看起来都并不上心,尤其是程寰成为所谓的正道第一人之后,江月白宁愿不闭关都满天下地跑。
他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很多人都猜测程寰应当是和陆遥一战伤了身体,不得不在沧溟山疗伤,江月白是去喂她寻疗伤之法。
只是正道第一个人这个名声实在是太重了。
它不仅压在程寰身上,也压在每一个道宗弟子身上。
每每出门历练,羡慕者有,妒忌者亦有。
遇到后者的时候,道宗弟子往往吃能吃个哑巴亏。
不为别的,因为江月白不在道宗!
他们连个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
原本的窃窃私语在秦阳的话落地后再次化为了令人压抑的沉寂。
凌霄的手握着竹箫始终没有松开。
他算是看出来,秦阳在道宗这些年别的本事没学到,煽风点火倒是自学成才。
也难怪季风灰会看上他这种人。
魏知始终没有打断秦阳的话,由得秦阳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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