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几个小时,或者是几天,又干脆是一场漫无目的的穿梭休眠。待到浑身血液都几近冻地凝固,陆远才勉强睁开吊了千斤铅块的眼皮,良久,他还是只有动动眼皮的力气。
躺在雪上,就好似躺在天鹅绒上,大概是太冷了,却反而叫人有一丝暖洋洋感觉,连带冻结住了那些难以承受的痛楚,麻痹住神经。
那片青蓝如洗的晴空终于不再吝啬,恩准阳光越过云层,温煦地拂过陆远脸庞,在甜蜜地呢喃着,唤他快快睡去。
萎靡倦意在一点点磨蚀着陆远意志,他间或地闭上眼,每逢眼皮子一碰,就浮现出那条黑蚺,在氢棒反应爆炸前一秒,依旧獠牙尖锐,重甲披靡,下一刻,蒸发汽化不留半分踪迹。爆发出的冲击波,吹皱了一碗水,起过了的微风,裹挟着野兔,真就像是夹着一条小小的野兔般,掀飞到半空。
那时,跃出深林的刹那,重沐阳光的滋味让陆远失了神,浑然忘了野兔在坠下。
陆远鼻息犹带几分温度,新雪旧雪叠着,飘洒进“吱呀”钢板摇晃着的野兔,陆远脸色苍白地甚至能隐约看到其下的细密血管。最后品尝过闭眼可得的倦意,陆远支起手肘,曲着膝弯,雪花簌簌而落,就是这样的起身动作也牵动了痛处。顷刻间逼走了恋栈不去的倦意。
陆远憋住一口气,顶住散架了的四肢,踉跄无比地走过几步,撑着腿喘着充满血腥味的粗气,直插过腰肋的一截树杈外的血渍早已化作了粉色血末,每动一下,都是钻心折磨。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ifeiyanqing.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