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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对于克留科夫的称赞报以勉强的笑容,他说了一句连贯的通用语:“谢谢,克留科夫,这是哪儿?要多久才能解开对我的控制?”
这个即便盘腿坐着都占去了屋子偌大地方的壮汉抓了抓髯须,打着小结的胡子挂着兽牙、圆润原石、弹壳。克留科夫伸出手摆了摆,示意他无法理解这句话。
果然,克留科夫只是粗通通用语而已,陆远则想着该如何拿到背包里的翻译器,于是陆远用简单词简单句说道:“包,明白?”
克留科夫点点头。
“包,给我?”
摇头。
“给我,能,说话。”
克留科夫依然握着陆远的手,而且丝毫不让陆远挣脱出来,他铜铃样大的眼睛盯着陆远,瓮声瓮气道:“包,不给,你,危险。”
陆远跟着做了个纳闷的抓脸颊表情,示意他也不懂对方的语言,双方翻来覆去地说来说去也说不到一个点上。
许是两个大男人间啰里吧嗦惹恼了原本在屋子安静织衣服的棕发女人,她“砰”一砸木桌,冲着克留科夫急促的咆哮起来,一连吼出了几个短句,克留科夫颇是唯唯诺诺地点头摇头,但就是不起身。最后烦得女人过来踹了他一脚然后跑出屋子去。
这一脚跟挠痒也差不多,克留科夫尴尬地揪了揪胡子,往怀里摸出个皮囊来,拔开盖子便是一股浓郁酒香,陆远很不争气地一边咽着喉咙一边看着克留科夫“咕嘟嘟”畅饮,酒液顺着他蓬乱胡须滴落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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