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行良好的教养,但也知道这样不太好呢!”
斐垣的大拇指和食指照例是苍白的,半透明的指甲盖上连半个月牙也没有,连血液的颜色也无法在皮肤上透出半点颜色。
单从外表看,斐垣是病弱的,透着一股脆弱得马上就要被病魔压垮的病态,苍白,且瘦削。
但病气并不重,他的皮肤只是苍白,没有久病难看的蜡黄,只是苍白,白得让人心醉。反倒添了几分极致危险的吸引力。
他的眼睛很黑,头发很黑,两种黑白都到了极致的颜色在他的身上又一种极为浓烈的震撼。
十指连心,斐垣虽然只捏碎了他一根指头,但他斐程峰却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他竭尽全力地想要将手指从斐垣的手中抽出,但做不到。
越是做不到,他就越是害怕,扭曲身体近乎癫狂地想要把自己那只已经快成了让人拿捏揉搓的橡皮泥手指抢回来,但看着轻轻一推就能折断的斐垣却是格外的难以撼动。
身为“父亲”的自傲已经消失不见了,斐程峰听见自己用尖利但破碎的声音毫无尊严地向着斐垣哭泣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啊!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放开我的手啊啊啊啊啊——”
斐垣像是被惊到似的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不解似的问:“您不是说了吗?您是我的老子,是我的父亲呀!是生我的人啊!为什么要向我求救呢?您不是天生就该强大,天生就该无畏,天生就知晓一切能办到所有的事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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