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笑着打断。
她对陈南淮没什么兴趣,对他跟前的女人更没兴趣。
“刚到申时。”
朱管事笑了笑,没再提陈府院里的那些女人。
他也扯了几张纸钱,慢慢地往铜盆里扔,有意无意地说道:“中午的时候,小老儿瞧见隆兴钱庄的掌柜偷摸打发了个小子出去,我不放心,偷偷跟着,瞧见那小子去找了福满楼的东家。也是可怜,今儿福满楼查封了,画地为牢,将里头的小二、厨子和妓.女全都圈禁,那些个军牢脾气好大,不由分说地将人家酒楼砸了,酒楼存放的现银全都抬走,一把火将账册烧了个精光,气得东家张涛之直跺脚,可惜这会儿城门封了,高大人又卧病在床,他便是想找人伸冤告状,都没地儿去。”
“怎么,你们自己人也告密?” 盈袖轻声问。
“那倒不是。”
朱管事摇头一笑,凑近了,低声道:“大爷也是年轻气盛,正巧高大人如今糊涂着,他是想借官府的手把人家赶尽杀绝。小老儿细细盘算了下,想必隆兴钱庄的掌柜也是没法子,又劝不住大爷,只得偷摸传话过去,叫福满楼东家给咱们大爷说几句软话,认个错就完了。其实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折损同行,太不厚道了。”
听到这儿,盈袖不禁重新打量这朱管事。
容长脸,花白胡子,瞧着挺和善的,可却是个极有城府的。
“大叔,您这份人才看义庄,真是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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