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所以特意让你来趟医院。”医着副黑框眼镜，鼻翼两侧的八字纹很深，他从纸袋里拿张片，“这放射科边才送过来的报告。”

这样的场景池野不陌，他坐在医院冷硬的椅上，目光落在医的脸上，试图从其中捕捉到几丝情绪。

“治疗方案从你妈妈转院过来到现在，更改过几次，效果都不太理想。”医着检查结果的边缘，左言他顾，甚至避开了池野询问的眼神。

缓慢了气，被消毒水的味熏得有点窒息。池野拇指掐在指弯曲的指节处，痛让他大脑无比清醒，“您可以直说。”

医定定看着池野，从他略显青涩的脸上分辨了忐忑，知自己的拖延不过加重家属的心理负担，他开，“请你……好心理准备。”

像句审判。

池野指节上已经掐了好几个青紫的指甲印，脚的面仿佛在刹间分崩离析，让他恍惚以为自己会无限制坠落去。

医说的句话池野没听清，他努力集中注意力，“您刚刚说什么？”

“我刚刚说，现在有两方式，个继续住在现在的病房，维持现在的治疗。另个转入RICU，危重病房。不过为了不影响治疗，避免染，探视时间有规定的，”说到这里，医有些不忍心，还说，“并且，费用方面会高些。”

池野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维持现在的治疗，换言之，就放弃。

他手指舒展开，没有犹豫，“转进危重病房吧，这笔钱我家里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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