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环境凛并不陌生。无数次，他和埃温尔曾并肩毁灭一切可能存在的敌人。只是他看着这一片狼藉，暂且还没想到有什么样的武器可以让这些尸体在瞬间融化成这样。

「所以刚才那些话是讲给我的？」凛不在意从公主抱里被毫无预警地放下，他抬起头嗲嗲地出声。

埃温尔像是没有听到那样收去翅膀，双脚落地后摇摇晃晃走向房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仿佛不是他走向房门而是房门走向他。

「我在和你说话，埃温尔」

「这样的我，你不害怕吗？」他只是停下脚步看着圆形的门把手，数着锁孔的棱角数量「我永生不灭，我能够随意支配生与死，我…不是人类」

「那你要支配我吗？神明大人」凛低沉着嗓音，用上谦卑的语气。

「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担心凛此刻已经生气，他急切回头解释，却看见凛笑盈盈看着他。

他最怕，也最爱的……无非就是凛的笑，那让他恨不得沉溺其中的甜美。哪怕是虚假的微笑，都绽放着足以忘记自己使命的温暖。

看着忽然沉默的埃温尔一言不发，凛索性向前迈出一步，让自己离他更进一步。

「你往后退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你在害怕我？」

随着凛的靠近，埃温尔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咬紧牙关后退靠着门，似乎在和体内的什么东西做着剧烈的抗争，直到被一个温暖的双臂拥入怀中他才放松下来。这个体验很神奇，一直以来，都是他给予别人温暖。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如今被纤细的身体用力的环抱住反而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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