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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收拾妥当,出了屋,来到画堂,只见宴轻已经起了,望书正在跟他说昨日夜里与琉璃一起去知府府宅打探出的消息。
望书并不傻,自然不会如琉璃跟凌画说的那般详细,把关于凌画的部分,一语略过。
但宴轻实在是太聪明,也很会抓住人话语的漏洞,他挑眉问望书,“你家主子与江阳城知府公子杜唯,以前可有什么渊源?”
望书:“……”
渊源自然是有,但他不太敢说。
他心里有些意外,以往小侯爷是不管主子的事儿的,就算管,也只是吃饭晚睡染了风寒这等小事儿而已,是绝对涉及不到别的关于主子要做的事情,但近来,似乎转变了,不怕麻烦了,很是有兴趣探究主子都做了什么,与什么人有什么纠葛渊源关系等。
就比如,今儿小侯爷早起,见了他,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昨儿你出府去知府府宅打探消息了?如何?”
既然小侯爷问起,他自然要如实回答,关于杜唯与主子少时的渊源,他琢磨了下,还是避过了。毕竟,杜唯说,自从当年见了主子,他自此后甚爱美人,也甚喜金屋藏娇。
真是……
自古深情,也不是这么个深情法吧?
恶心不恶心人?他还是不想拿出来恶心小侯爷,万一小侯爷一个恼怒,跑去知府府宅,将那杜唯一剑杀了怎么办?事情闹大了,也是麻烦。
主子这一趟去凉州,只求个顺利,不想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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