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信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有朋友一起过年吗?”
“没有。”顾渊摇头,“我没有别的朋友。”
“噢。”
顾渊定定道:“只有你一个。”
林信显然会错了意,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小可怜。”
*
接下来几日,老道士给宋娘子做了块长生牌位,早晚都在长生牌位前敬香念经,希望能给她积攒一些功德作为弥补。
除了这块长生牌位,宋娘子好像也给林仙君做了一块,早晚供奉。
于是林信早晚都被烟云缭绕,有的时候发着呆,天上还会掉下来一捧鲜花,这也是宋娘子奉在他牌位前的。
林信重新过上地租公的日子,但他最近看一个人很不对劲。
——秦苍。
他在天山被打下山崖,后来失忆了,整天黏着何皎喊“爹”。
但林信是心思何等缜密的一个仙君啊,他觉得秦苍最近有点不对。
他不喊何皎“爹爹”了,直接喊他“皎皎”,最最重要的是——
他最近也不喊林信“爷爷”了。
所以林信合理怀疑,秦苍已经全好了,出于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他假装失忆。
这日阳光正好,林信与顾渊在桃花树下学打毛衣;秦苍光着膀子,举着斧头,在院子里劈柴;何皎在厨房煎药。
岁月静好。
秦苍劈好柴,放下斧头,匆匆套上衣裳。整头狼都热烘烘的,就凑到厨房何皎那边去。
桃花树下,林信放下打了拆、拆了打的毛衣,眯起眼睛:“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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