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
苍伐再给自己剥了颗糖果,顺带看了眼天色,“把人喊回来烧饭,不务正业。”
锻炼可是为了保命,做饭其实无关紧要,可尊主说是不务正业那就是不务正业。
如今整个白家村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妖,司尾脚尖点地,直接从院子里跳到了百米外,高声喊着前边跑远的队伍,“夫主啊!回来做饭!”
悄悄将蛛温遍布整个村庄,司尾这些天一直都很戒备。
白言梨将自己编入了守夜的队伍,每三天就有一天晚上是在外头呆到天亮的。
苍伐虽没跟人睡同一张床,但已经习惯了对方每天给自己洗脚顺带着梳头发,几个晚上不见白言梨,他逐渐有些暴躁。
司尾这几天尽量躲着,甚至找到白言梨商量请求,“我替您守夜,您回去睡着?”
“不行。”白言梨刚被选为村长,很重视自己的带头作用,“我不去的话,大家怎么想?”
“这……”
“你先回去吧,他又不是个孩子。”
“……”尊主可不就是孩子吗!哭丧着脸,司尾一步一挪的回了家,才到院门口,就见着那气息强大的妖靠着大门斜眼看他。
可怜兮兮的走过去跪下,司尾颤抖道:“夫主说了,今晚还得巡夜。”
“我头怎么办?”苍伐扯了把头发,那杀气都要溢出来了。
跟人结契前您的头就不洗了吗?司尾很想问,可为了小命还是忍了回去,试探道:“要不,我帮您洗也……”
话还没说完,苍伐已抬脚将他踹出天际。
桃饱饱转动脑袋,看那蜘蛛飞了老远,吞咽口唾沫,蹲在黑暗中继续搓脏衣服,聪明的不去触大妖的霉头。
司尾回来的很快,看桃饱饱在晒衣服,一拐一拐的靠近,“尊主呢?”
“回房休息了。”桃饱饱仔细打量对方,笑道:“刚飞的很好看啊。”
“……”司尾表情阴森,张嘴恐吓道:“看来你很想被我抽干了。”跟了尊主后,他既没有吃人也没有吃妖,都快憋疯了。
“我错了!”打又打不过,桃饱饱特没出息的认怂,“您老有什么吩咐吗?”
“尊主这完全离不开夫主的样子……”实在没有其他妖可以倾诉,司尾吐槽道:“还解什么契侣。”
“什么?”桃饱饱特别惊讶,“解除契侣?”
“闭嘴。”意识到自己透露太多,司尾转过身去,犹自嘀咕道:“还是得尽早解决了这件事。”
他不知道,自己前所未有的和苍伐想到了一块去。
在床上躺着,苍伐翻来覆去大半夜,还是决定要把白言梨给弄回来。
又要负责训练又要组织巡夜,白言梨大中午的才到家,撑着眼皮给家里几只妖做了饭,飘乎乎的回了卧室,连地铺都没力气铺,直接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
苍伐习惯了一日三餐,还习惯了人睡前燃香顺带着给自己慢慢梳理头发,对人躺上自己睡的床倒没以前的反感。
盯着白言梨眼下的青黑看了会,他到院子里又踹了趴着的蜘蛛一脚。
司尾一头雾水满脸无辜。
就这么的,白家村的人热火朝天,短短时间还在村子外做起了围栏。
“那东西防野兽还行,防妖……”司尾甚至想去给白家村的人做参谋,“这不是闹着玩嘛。”
白言梨又去巡夜了,苍伐索性也没在床上躺着。
今晚的月光很漂亮,打在树影和地面暗红如流淌的血液。
桃饱饱变回真身,在月光下惬意的舒展着枝叶。
等到了下半夜,刮起点风,院外草丛中一直叫着的昆虫突然静了声,黑色蜘蛛身上冒起白烟,下一秒,瘦小的老头凭空出现。
“尊主?”
“嗯。”苍伐睁开眼。
“终于来了。”司尾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多,来了多少妖啊?”桃饱饱变成人形,满脸紧张。
司尾通过遍布的蛛温知晓来犯之妖的数量,苍伐则凭借着气息就能感应出来,只有他,懵懂又无知。
“三百只,三星以上的六十只,还有五只……”司尾冷了眼,“属下无法辨别。”
所谓的无法辨别,那就是能力在司尾之上。
在其他服,这样的队伍当然是小意思,但在荒服,已算是很大的手笔了。
笑了声,苍伐活动了下腰肢。
终于,村子里的警钟被人敲响。
除了守夜的,青壮年们将孩子统一藏起来,拿起武器纷纷往村口跑。
“这些人类还真不怕死。”司尾也往村口赶,这种时候倒有些许敬佩之意了。
会派出如此多数量的妖当然不是冲着人类来的,自己当晚释放了妖力,没想到南边的那位还敢动手。
苍伐佩服对方的勇气,也因为这,他起了杀心。
无外乎,在释放妖力之后对方还敢如此行动,分明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这是挑衅,当然得回击了。
且为了白言梨能每晚踏踏实实的伺候自己,必须先消灭了这麻烦。
三百多只妖行动起来,只和人类交手一分钟,地上就多了七八具白家
村人的尸体。
这些妖没想到会有人类冲出来,更没想到这些人类组织起来居然敢跟他们硬碰硬。
只是结果很徒劳,那些斧头长刀就算配合着成功砍刺到妖的身体里,下一秒,那些伤口就会愈合。
“言梨小心!”怒吼一声,推开白言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