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你多虑了,我并不需要照顾。”
耀冷冷:“那你从被子里出来啊。”
埃文:“……”
在外面保持了一天冷漠形象的雄虫微僵,在被子里卷成很丧的一团。
耀祭司没有再刺激自以为是的冕下,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带着其他苦修士出席晚宴。
槐里放下手里捧着的长袍,走到床边:“您还好吗?”
埃文说:“当然。”
得到了还算可以的回答,槐里便没有再问,他习惯保持沉默和温顺。
只是时不时,他会想起以前,尤其是在今天,他从未觉得自由是这么令人向往的东西。
他也是军雌,军旅生活占据了生活的大半部分,但反而因为过于优秀被家族牺牲,成为育种者,这是他一直无法理解的事。
但军雌有军雌的守则,他把这当成命令。
即使从前再心高气傲,也不允许自己横生不满。
何况冕下,其实并不讨厌。
他曾经问槐里想不想离开,或许只是开一个玩笑,因为冕下和槐里都知道,这段婚姻绝无反悔的可能。
雄虫让他想想自己喜欢做什么。
槐里沉默很久,说了实话:“可我们不能离开这里。”
这句话说完他就悔了,下意识抬头去看雄虫的表情。
红枫凋零,整片林子都是这样瑰丽的红色。
冕下踩过落叶,闻言停下步伐,回头看了槐里一眼,他目光平静,很肯定的说:“当然可以,槐里·森,只要地宫或者我,有一个不存在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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