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楼练过少字，最后选了米芾的字，写十多年，自然最拿得手的。至于，乃因为喜欢文章本才特意练过，换篇付东楼就未必能写得如此传神了。

“狗嘴里吐象牙，正经夸句能掉块肉？小爷才干斯文扫地的事儿呢。”付东楼意识到自己锋芒太露，怕翟夕风泱看自己的马脚，只随便敷衍了句便继续默写菜谱。偷眼瞄着两人神色如常，付东楼由觉得诡异，却没说来。

“能。”

付东楼：“？”

翟夕：“正经夸确实能掉块肉，心上少块，怪落忍的。”

付东楼：“……”

“东家……”张掌柜尴尬地了句嘴，“您字儿好字儿，就用来写菜谱太可惜了些……”

付东楼愣，见张掌柜的眼神在行书与草书两张上来回扫便明白了，“等着，再写份好认的给。”这两笔字落在人家眼里比鬼画符了多少吧……

风雪月人掩着嘴儿偷，翟夕则毫客气地大声。

又写了阵子才好，付东楼手腕子都酸了。菜谱交给张掌柜，付东楼也要大师傅们立刻就每样做份拿上来，只了炒咸什、虾子芹心、芥菜墩几个好做的凉菜和核桃甜酪。

“这吃啊，看着方好写，真要做来且要番功夫呢。这餐馆急着开张，以后开张了天也就招待二十桌，中午晚上各十桌，每天菜谱成套地换着来，叫菜，给什么吃什么。谁想吃提前预定，定了来银子也要照给。”

张掌柜得了吩咐去了，翟夕：“真没见过这么做买卖的。按说这开餐馆都上赶着伺候人的活，倒好，比钱的主顾还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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